
军统“三剑客”改造期间内斗
邢克鑫
身为“三剑客”,理应英雄相惜,步调一致,配合无间。然而,在被捕之前,他们确实如此,每逢“处理”某事,各负其责,井然有序。但自沦为战犯之后,情形便大为不同。沈醉与徐远举、周养浩之间屡生龃龉,尤其是沈醉与周养浩,长期相互缄默,如同宿敌。
祸起萧墙
1950年,重庆白公馆内,“三剑客”宋希濂、王陵基、李犹龙、钟彬、廖宗泽、孙渡、王靖宇等亦同被囚禁。这些昔日显赫的“大人物”如今共处一室,往日的“老爷”之态难以收敛。身份的巨变让他们各自心怀忐忑,稍有不慎,便引发争执,矛盾频生。彼时,他们心中皆萦绕着一个共同的疑问:政府是否会将他们置于死地。数人长期从事特务工作,尤为警觉,尽管表面上客气有加,内心却无不提防,言行举止无不格外谨慎,唯恐有人暗中向政府举报。
例如,各人填写的“登记表”均严格保密,即便是徐远举、周养浩、沈醉等人,彼此虽深知对方底细,却对自己的填写内容守口如瓶,更不向他人透露。至于撰写交代材料,更是格外谨慎。在探讨如何表述同一问题时,常常暗中观察对方所写内容,巧妙地旁敲侧击,倾听其言外之意。这真可谓是“逢人只说三分话,不可全抛一片心”。尽管如此,表面上他们还是能够维持基本的和谐共处。
周养浩
那日,竟突生变故。一位疏于职守的审讯官在让周养浩签署一份供词时,不慎将一份对其处罚的草拟意见夹在其中,该意见明确建议判处极刑,并附有沈醉的举报内容。周养浩阅后,不禁心惊胆战,以为必死无疑。待心情稍定,他回想起沈醉的举报词,怀疑是自己被其出卖,坚信正是沈醉的举报将他置于绝境。沈醉对他的罪行了如指掌,这一认知令他怒火中烧,杀意顿生。
周养浩步入监室,宋希濂、徐远举、沈醉均在场。他目光如炬,眼中布满血丝,紧抿的嘴唇间,牙关紧咬,显露出愤怒至极的神情。众人不明所以,唯有徐远举知晓,周养浩在行凶之前,往往便是如此模样。他猛地抓起身边的小板凳,向沈醉头顶猛力砸下,全然不顾自身安危,边砸边怒骂。就在此刻,宋希濂迅速伸出双臂,将凳子挡下,使其落地。而周养浩正欲再次挥动凳子时,宋希濂已将其牢牢踩在脚下。
宋希濂急切地将周养浩拉至一旁,迫切地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。室内气氛凝重,众人皆缄默不语。沈醉与徐远举心中已有几分把握,因为他们已在供词上签字并按上手印,而周养浩被带出审讯室前,他们便有所预感。周养浩返回时,情绪激动,直冲沈醉而去,显然他意识到自己面临重大问题,且与沈醉有所牵连。
徐远举和沈醉都是特务出身,有这个经验,宋希濂直逼周养浩说出原因时,他们两个只是互相对视了一下,沈醉便低下头,擦自己的眼镜。此时无声胜有声,宋希濂虽是职业军人,但他也猜到沈醉可能做了对不起周养浩的事。等周养浩气消以后,沈醉开口了。他说,“我愿交代我的问题,有关的人和事亦需详述。我等既已命悬一线,共产党决不会宽恕罪行。我杀人无数,罪行累累,交代一人与交代千人无二,不如坦诚以对,无论杀人数目,涉及何人,皆如实道来。”
沈醉
沈醉的这一说法虽无足轻重,然而一旁的徐远举却忍不住发声:我性子直,各人有各人的见解,绝不能效仿某些人,若有人出卖他人,那可休想轻易逃脱我的责罚!
这实则是在暗示,徐远举站在周养浩一边,并向沈醉发出警告。沈醉面对徐远举的言辞,既未正面冲突,也未作出任何解释或表白。他心中有所顾忌,毕竟时局动荡,人头不保,若是徐周二人联手,自己恐难逃一死,那便是白白送命。因此,他对徐远举的态度颇为恭谨,无论是在北京的功德林还是秦城监狱,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。至于周养浩,准确地说,周养浩对他始终冷眼相待。
在漫长的狱中岁月里,他们虽同处一室,却鲜少交谈。每当周养浩提及与沈醉相关的往事,他总刻意回避,仿佛沈醉从未存在。而沈醉亦对周养浩视若无睹。即便是在他后来的著作和文章中,提及了众多人物,却始终未曾提及周养浩的名字。直至周养浩于1975年10月赴美定居,并在1990年于美国离世,而沈醉则于1996年在北京离世,两人之间的恩怨始终未解。
引火烧身
由周养浩、沈醉的矛盾又引发出徐远举与宋希濂的隔阂。当时宋希濂挡住周养浩的板凳之后,徐远举除说了那句支持周养浩、警告沈醉的话后,还对宋希濂说了一句:“多管闲事!”
徐远举
徐远举与宋希濂未曾有过直接的工作交集,年龄上也相差七八岁。宋希濂出身于黄埔一期,而我则隶属七期,毕业于武汉分校。宋希濂毕业后迅速投身于复兴社,专攻特务工作,而宋希濂则始终专注于军事领域。
在徐远举的心中,周养浩若将沈醉置于死地方感痛快,他深恶痛绝军统内部的变节者。在他看来,沈醉的背叛,仅凭其所谓的“竹筒倒豆子”之举,已令他难以忍受。他的判断是:沈醉必定已将他们两人卷入其中,周养浩被判死刑,沈醉也难逃此劫。毕竟,他们几个如同被同一绳索捆绑的蚂蚱,就罪责而言,沈醉或许更甚于周养浩。
周养浩实施破坏中共《挺进报》、破坏中共四川地下党、逮捕杀害共产党人、制造重庆“一一・二七”血案、暗杀杨虎城将军等,都是受他直接指挥的,周养浩有一分罪,他应有两分,判周养浩一个死刑,应判他两个死刑。所以他痛恨沈醉,沈醉能讲这些事,他该打,打死打伤都行,打死活该,打伤给他一个教训。
宋希濂素来便乐于见义勇为,眼见事态将演变成一场悲剧,出于本能,他随手介入,这完全是出于“条件反射”,并无偏袒任何一方的意图。面对徐远举的指责,他并未将其放在心上,也未与之争执,心想对方或许只是随口说说。然而,直至抵达功德林,他才恍然大悟,自己与徐远举之间已结下深刻的梁子。
当时对战犯的审判缺乏既定的政策框架,面对民怨沸腾的案件,往往倾向于严惩;而对于民怨较轻的,则选择暂缓处理。因此,当时被关押在重庆的王陵基、徐远举、周养浩、沈醉等人,因背负着沉重的血债,当地民众普遍呼吁将其正法,依照“血债需以血偿”的朴素正义观,他们理应受到清算。于是,不仅周养浩,就连王陵基、徐远举、沈醉等人,都曾有人提出处以死刑的建议,甚至还有意见主张判处死刑缓期执行。这一建议上报至公安部后,公安部在向中央汇报时,中央层面传达了“暂缓处理”的指示。这一决策使得这些战犯得以留下,进而催生了“一个不杀,分批释放”的政策。从1959年开始,实施了特赦,最终在1975年,所有在押的国民党战犯均得到了特赦。
生死攸关,全凭共产党的决断。在那个特定的年代,人人自危,疑云密布。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,一个动作,似乎都蕴含着某种深意。尤其是气量狭窄、疑心重的徐远举,更是如此。他不仅怀疑沈醉,也对宋希濂产生了猜忌,认为宋希濂在政府面前对他有所诋毁,因此对宋希濂怀恨在心。
徐远举的推理思路是这样的:宋希濂制止了周养浩对沈醉的追捕,这至少表明他对沈醉抱有同情。在同情的基础上,他认为宋希濂和沈醉已经形成了某种共鸣。徐远举还持有另一种观点,自宋希濂向他们讲述了与陈赓的会面经历,并鼓励他们卸下思想重担,多阅读书籍之后,他认为,虽然说话的人无心,但听话的人却从中察觉了深意。他推测陈赓可能向宋希濂提供了某种保障,使他坚信宋希濂不会丧命。同时,宋希濂也明白沈醉的背叛或许能保他一命,这体现了同病相怜之情。然而,这种猜测对徐远举这位职业特务来说,却是自然而然得出的结论。
明争暗斗
徐远举自视甚高,对任何不悦之事总是怒目圆睁,言语间亦常显尖酸刻薄。对于宋希濂,他更是诸多挑剔。在重庆期间,陈赓曾探望并宴请宋希濂,事后,宋希濂兴奋地向众人讲述会面的经过。然而,徐远举听闻后,却认为宋希濂在客观上是在“巴结”共产党,企图借助个人关系解决自身困境,于是连番讽刺挖苦。徐远举思维敏捷,更是以“送终”将军这一讽刺之词,对宋希濂进行尖锐的批评,此乃其杰作。
宋希濂,一代抗日战将,岂能容忍此类污蔑!他视徐远举为捕风捉影、侮辱其人格之人,决心以牙还牙、以眼还眼,誓要奉陪到底。于是,他采取了软硬兼施的策略,以柔克刚,以软制硬。每当徐远举挑起事端,最终都以失败收场。徐远举本就患有高血压,每次都被激怒得血压飙升,宋希濂心中暗自欢喜。更有甚者,当徐远举即将发作之际,宋希濂往往再加一把“火”,使之怒火更盛。
宋希濂
有一次晒衣服,徐远举把别人晒的衣服挪开,把自己的搭上,正好被宋希濂看见了,他装作没看见从徐远举身旁走过。在一次生活会上,那位被挪开衣服的主人提出:我晒的衣服挪动了位置,我旁边晒的是徐远举的衣服,说明是他挪的,这样很不好。徐远举反唇相讥:你亲眼所见?你拥有千里眼不成?
坐在一旁的宋希濂冒出了一句: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”。他说话慢条斯理,目不视人,像一响闷雷轰在了徐远举的痛处。徐远举很敏感,他知道来者不善,那天从自己身边走过没有吱声,就是为了找机会报复,今天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。想到这里,他决定不跟他纠缠,于是把话题一转,对那位主人:“若您坚信是我所为,为何当时不指出?即便真是我所为,又何须如此?下次您只需将我的挪开即可!”
徐远举素来如此,即便面对无理之事,也非要争执到底。即便身陷囹圄,他仍旧时常炫耀自己的思维敏捷,提及过往审讯共产党人的种种手段。宋希濂闻言,便不依不饶地接上一句:“不过是故伎重施,到头来不过是血压飙升,双手冰凉!”这番话让徐远举尴尬至极,哭笑不得。
国军“三剑客”结局
摘自:新华网
沈醉、徐远举与周养浩,这三位在国民党军统局内声名显赫,他们官职相仿,年岁亦相近,更因深得戴笠的青睐而备受瞩目。他们并称军统“三剑客”,然而,他们各自的人生轨迹却迥异,历经了不同的风霜与考验。
沈醉任政协委员
沈醉,湖南湘潭之籍贯,年方十八便投身于军统前身——复兴社特务处的怀抱。至二十八岁,他已荣升少将军衔,深得军统特务头子戴笠的信赖,在军统局内因年纪轻轻却资历深厚而著称。沈醉历任军统局本部总务处少将处长、国防部驻云南区专员及保密局云南站站长、国防部云南专员公署主任,以及中将游击司令等要职。1949年12月9日,沈醉遭卢汉扣押,却借此机会参与了云南起义,并在起义后协助卢汉在昆明捕押了众多特务。1960年11月28日,沈醉荣获人民政府特赦,此后担任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的文史专员。
沈醉等人在获得特赦后,周恩来总理曾亲自设宴款待。宴会上,周恩来总理对沈醉表示:“共产党向来不计较个人恩怨,特赦你们是基于党和人民的利益考量,因此,期望你们在今后能够为民众做出更多有益的贡献。”事实上,沈醉在余生的岁月里,未曾辜负周总理的殷切期望。他格外珍视这段新生活,刻苦学习,勤奋创作,以冷静、锐利的笔触剖析自我,借助自己的亲身经历启迪后来者。在此期间,他先后创作并出版了《解放前夕军统在云南的活动》、《抗战前军统特务在上海的罪恶活动》、《我所知道的戴笠》、《中美合作所内幕》、《爱国将领卢汉》以及《我这三十年》等多部作品,深受读者喜爱与好评。
1980年,经过细致的调查核实,确认沈醉曾在卢汉起义的通电上留下了自己的签名,并公开发表了起义的广播声明。他更是亲自签署命令,要求下属的特务机构上交相关器材,并前往指定地点报到。依据党的相关政策,沈醉的身份得以从战犯转变为起义将领,享受副部级待遇。在此之后,他连续当选为第五、六、七届全国政协委员。
人虽不一定要做官,却必须做一个好人。正是在大陆,我才深刻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。”他勉励亲友们返回大陆,一睹家乡变迁,并说:“国家分裂之痛,始于我们之手,理应由我们终结。如此,方能对得起子孙后代,对得起先祖。不论我们过去走过的道路各不相同,但自今日起,一个人将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,全取决于他是否为祖国统一事业贡献力量。”
沈醉晚年的家庭生活也很幸福。由于国民党宣传沈醉早已“杀身成仁”,他在台湾的前妻粟燕萍女士迫于生计改嫁他人。1965年初春,经人介绍,沈醉与小他10岁的杜雪洁正式结婚,婚后二人相敬如宾、幸福美满。杜雪洁对沈醉体贴入微,每天早晨和傍晚,她陪沈醉去月坛公园和大桥下面散步,还帮助丈夫整理报刊与信件。沈醉患有冠心病,杜雪洁精心制作了一个牌子,写上医生叮嘱:“冠心病患者宜多休息、少言谈,接待访客每次不宜超过十五分钟,且不可连日会客。恳请亲友见谅。”沈醉对这位贤惠的妻子情深意重,每次外出开会或参观,他总会细心地为她带回心爱的布料或礼物,从未忘却这份温情。
1996年3月18日,沈醉先生因病在北京与世长辞,享年八十二载。
西南红人徐远举狱中病逝
徐远举,1914年诞生于湖北省大冶县,毕业于黄埔军校第7期。1932年,他投身特务组织,1935年,他被任命为“护送班禅专使行署”的少校参谋,此后便在西藏地区展开了情报工作。
1945年6月,徐远举被戴笠提拔为军统局第三处副处长,1946年1月到华北任军统局北方区区长,7月调任重庆绥靖公署二处处长,疯狂镇压学生运动,策划破坏中共重庆地下市委机关报《挺进报》。在徐远举亲自主持下,前后逮捕的地下党员多达130多人,其中绝大多数被杀害,徐远举也由此得到了一枚四等云麾勋章,并被任命为保密局西南特区区长,川、康、滇、黔四省所有保密局掌握的公开和秘密单位以及各地警察局、稽查处、公路和运输部门的警务处、组,兵工厂的警稽组等40多个机构也由该区统一指挥。后来重庆绥靖公署升格为西南军政长官公署,徐远举成为长官公署二处处长。
彼时,西南地区的军政长官为张群,张群与徐远举相识已久,对其极为器重,因此徐远举声名鹊起,如日中天。于是,当时的国民党军政圈内,纷纷以“半壁江山,西南翘楚”来形容徐远举。
1949年9月至11月,徐远举在重庆主持策划一系列大屠杀、大破坏计划。12月在昆明被云南卢汉起义部队捕获,后作为战犯被押回重庆白公馆关押,1956年转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。经过改造,徐远举认识到自己罪行的严重,他向公安部门表示“对于自己的问题,我绝不保留,也不扩大或缩小,将老老实实全部交代。”后来,监狱组织在押人员编写国民党的历史资料,徐远举表现尤为积极,毫无顾忌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即使涉及到自己的问题也从不回避。在建国十周年之际,杜聿明、宋希濂等33名战犯获得特赦,徐远举也期盼着有朝一日能获得释放,然而,他始终未能如愿。
“文革”爆发后,停止了对在押战犯的特赦,已特赦的有的也被重新关进监狱,徐远举感到绝望了。“四人帮”为整倒一批老干部,到处逼人写黑材料,但徐远举宁肯挨骂甚至挨打,也不乱咬人。据沈醉回忆说:“‘四人帮’为将秦城监狱的一栋楼空出,用以关押忠诚于党和人民的革命老干部,遂将黄维等多名军长级战犯转移至抚顺原日本战俘管理所。他们留下军统和中统等十余名特务人员,逼迫他们提供材料,诬陷无辜。”
1973年冬日,徐远举在劳作中因业绩不佳,遭到了指责。性情急躁的徐远举一时情绪失控,大声喧哗,并于当夜以冷水冲淋身体。原本就患有高血压的他,在步出浴室后突然晕厥。尽管医院全力抢救,但最终因脑血管破裂,治疗无效,不幸离世。
周养浩,书生杀手,客死他乡。
周养浩,浙江江山县人士,与戴笠、毛人凤同籍。1933年,经戴笠引荐,在唐纵的监管下,周养浩自上海法学院法律系毕业后,宣誓加入了复兴社特务处。自此至被俘,周养浩为国民党效力长达16年,期间先后担任息烽监狱主任、重庆卫戍总司令部保防处处长、保密局西南特区副区长等职务。他举止文雅,却手段残忍,在军统内部被誉为“书生杀手”。他亲自策划了对爱国将领杨虎城的暗杀行动。1949年冬日,国民党在西南地区大规模撤退之际,周养浩遵从特务头目毛人凤的指令,在重庆、成都、昆明等地策划了大破坏与大屠杀。最终,他在昆明被捕。
在解放后,周养浩被囚禁于白公馆期间,与沈醉、徐远举等囚友共处一室。沈醉在交代问题之时,不幸牵涉到周养浩,导致周养浩心生疑窦,怀疑沈醉有意背叛。怒火中烧的周养浩瞬间萌生杀机,抡起身边的板凳,便向沈醉头部猛砸。幸得宋希濂及时伸出援手,才使得板凳未能击中沈醉。周养浩正欲再行攻击,宋希濂已将凳子夺走。自此,周养浩与沈醉之间结下梁子,横眉冷对,老死不相往来。无论何事涉及彼此,双方皆刻意回避,仿佛对方不存在一般。
1975年3月20日,中共中央统战部与公安部共同发布了《关于安置特赦释放人员的意见》,其中第六条明确指出:“凡有意返回台湾的人员,可向中央统战部及公安部提出申请。”时任公安部部长的华国锋亦对外公开发言:“凡愿归台湾者,均可成行。我们将提供充足的路费,确保旅途顺利。即便日后愿返回大陆,我们亦将张开双臂欢迎。”秉持这一精神,周养浩与其他数名特赦释放人员一同提交了赴台申请。然而,由于台湾方面拒绝他们入境,周养浩等人无奈滞留香港。数月后,周养浩历经曲折,最终抵达美国定居。遗憾的是,他在1990年于美国病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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